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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也要出卖私生活了

东五环作家协会 看电影杂志 2022-08-14

周一例会

主编

谁还有什么策划、提议要补充?

我觉得,可以让编辑们写写这些日子里的感想

运营3

主编

可以

Roger,Roger

微信


一声“Roger”,回应得痛快,可心里却也在打鼓,这前言该怎么写?毕竟绝大多数时间都与工作缠绵,很难再去发现和感悟生活。

不过相比没什么情调的我,我的同事们一定对在这段时间里的工作和生活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想象。吐槽也好、叙述也罢,这就是他们的人生,也是《看电影》在疫情时期的一个缩影。

公司的俩基猫:黑的是张来福,橘的叫李有财(反正名字不是我起的)


姜不停

疫情之前,是没日没夜地写稿。疫情之后,是没夜没日的写稿。

打下这些字的时刻,是凌晨1:51。两只橘猫正在打架打得喵喵叫。这俩场外亲友已经为我排除了睡觉的选项,所以这道题很简单,我选A,继续工作。

废宅是我选择编辑部工作的原因之一,但其实早就可以不坐班,但疫情之前我还是每天去公司。一是为了勉强保持一个正常作息。二是为了编辑部日常吵嘴,为了[小丑]、[爱尔兰人]之类能啵啵半个钟。月底清样了,还能一起攒个炸鸡局。

有人叫我没有感情的写稿机器,其实我对工作是赤裸裸的利用,拿它当保持作息的网红神器,可以碎碎念的交友平台。

疫情之后,工作失去了它的利用价值。

没有了末班车的倒计时威胁,好像到几点都可以再写几百字,一不小心关上灯的时间就是三点。

原本可以和同事叽叽呱呱找灵感的机会也被剥夺,纯洁的同事关系惨变纯洁的网友关系。

看电影或写稿兴起,冒出的想法只能讲给猫听。而它不为所动,只是如履平地踩过键盘,走掉露出屏幕,只看到它打出几个字:GV呢?


我看看它瘪掉的猫蛋蛋,觉得它想法很多,并且我们可能不在一个观影水平,无法交流。

连这两个月的清样也是在电脑上校稿,没有打印出来核对,这对于纸媒来讲,简直是宇宙的平衡被破坏,生命的和谐被抹杀,世界碎了,房子塌了。

整个编辑部维持运转的机制,是早前就定下的每日两次工作汇报。

稿子就是我生命的厚度,从家门口到小区门口的距离就是我生命的长度。何时才能再相隔一米分享一份炸鸡啊。


爆炸头旺仔

起初,倒是也不慌,也不忿,就是闷在家里有些茫然。新闻和朋友圈几乎都是同一种响声,年前最严重那会儿还会密切关注,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一天天这么过去,谁也见不了谁,连下个楼都嫌程序麻烦,况且也没什么去处。烦闷的情绪越来越重。

这根本就不是生活,我指的是,那种真切而活生生的生活。对于这种活法,我渐渐开始有了一种消极地抵抗,朋友圈、微博都懒得翻。倒不是说与我没关系了,只是实在不想让那些相同的能量反复占据我的内心。

我想人,我想与人交谈。原以为年龄越大,社交变得没那么重要,但疫情的隔离,却使我越发地想念与伙伴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光。不过,有一件趣事必须值得一说,它使我在疫情的这段时间里,有了一丝盼望。

自从社区开始封闭管理以来,每天下午,大概两点二十至两点三十之间,窗外都会准时响起一阵萨克斯的乐声。这个时候,刚好是写稿写到头晕脑胀的时候,音乐一响,我便所幸抛下键盘,大开窗户,享受着这一段远处飘来的乐曲。


说是享受,想想还有些好笑。这位萨克斯吹得那叫一个糟糕,来来回回就那么两首曲子,不是Richard Marx的《此情可待》,就是《回家》。跑调那是常有的,跑了还不服气,硬是停下来,要把刚才出错的那段repeat几遍。有时候,越是想吹好,却越是糟糕。演奏干脆就终止了,片刻之后,他又重头来过。

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练习者,他每天不上班吗?和我一样在家写稿吗?吹那么难听还公放,不害臊吗?

我数次拿手机镜头当望远镜四处寻觅,把目所能及的天台都搜索了一遍,没被遮挡的阳台我也仔细查看,路边的可能性最小,但也看了一眼。然而,哪里都找不见演奏者的身影。

突然有一天,萨克斯没有出现。后来的连续三天都是如此。我觉得斯克斯可能是觉得自己吹得太烂,放弃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到了第四天,我决定拿出那封尘已久的布鲁斯口琴,走到阳台,找了找感觉,吹了一首《友谊地久天长》。实在太久没摸,中间还停下来好几回,百度了一下曲谱。想想自己真是好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献了丑。(这可没法在当天的下班汇报里说)


没想到的是,在我吹完的第二天下午,当我准备好再来吹奏一次的时候,忽然先听到了一声小提琴——不知哪里正有人开始拉《梁祝》?虽然也拉得干涩笨拙,但却让我心中大喜,悠哉地欣赏了起来。

接下来,越来越多看不见的演奏者加入了这场“午后音乐会”,有人用手风琴拉起了[天使爱美丽]的插曲,有人用二胡拉了《良宵》,还有大提琴拉的《巴赫组曲》,小号吹的《天空之城》。

有一回,一位大叔高声开唱了美声《今夜无人入睡》,再后来不知是谁来了一段《贵妃醉酒》。从此以后,演奏会又加入了演唱会。每天下午这个时间,这里就变得热闹非凡。我实在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居民区,还隐藏着不少音乐高人。虽然大家水平层次不齐,有些简直不堪入耳,但还是让我欢乐得很。

只是,我再也没有听见过那个萨克斯,他就这么突然地,凭空消失了。


万福村村民

疫情期间的生活,就是朴实无华,且如你即将读到的这段文字一样,枯燥。

不出门,不社交,不吃零食,按时吃饭,卧室厨房两点一线,偶尔去阳台放风,就像出了远门。日常活动不离看片写稿,无任务在身便重温老片,把《恋恋风尘》看上十遍二十遍,报复性消磨时间。

循环播放后摇专辑《Maybe We're Making God Sad And Lonely》,就目前世界形势来看,专辑名十分应景。


非要说印象深刻的事,或许就是整个二月份连日阴雨,雾气穿越山川而来,室内回潮,冷,但是很闷,这种感觉在北京可体会不到。习惯性掏出手机录了几段视频,想着今后作为写稿时的背景音,跟合成的白噪音说再见,但是收音不好,能听见自己的鼻息声,雨声微弱。想把闽中的热带雨封装搬运至北方,计划告吹。

还是要继续写稿,希望电影院早日开门,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重刷《战狼2》了。


喵喵

拿到“疫情期间的生活”这个话题时,我想了一下,这两个月我有在“生活”吗?

客观意义上,每过一天都是在生活,但主观上,一个礼拜不跑电影院或者剧场就浑身难受的人,你让她俩月没地儿去,真就只能算活着,还有口气儿。

B站的《摇滚红与黑》)和《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些天看了多少遍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对着我猫唱Kiss me goodbye I'm defying gravity,它也不会往下接不是?还看我跟看神经病似的。

没疫情的时候,我时不时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清汤寡水,习以为常、周而复始的日子就像个鸡蛋,我们总以为它是石头,实际上它经不起磕磕碰碰的。

2012年的时候,传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那天我躲在个地下停车场改成的书店,心说要是世界毁灭了,我能和心爱的东西埋在一起也不错。现在想想,如果世界末日要真是一瞬间的事,总好过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等死”。

宅在家这段时间,我玩了锈湖系列最新出的《白门》,可巧了,主人公也是被困在一间小房子里。他用七天的时间寻找失落的回忆,直到回忆让他生活的小小一隅由黑白变成彩色。


我也想要生活的颜色快点恢复啊!我想我最好的朋友了,上次跟她逛街,还是去看的[利刃出鞘]。我还想像每年一样,去南方看看春天的花。

据说[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要重映了,我大概会去看零点场。据说马修·伯恩的《红舞鞋》今年有巡演,希望我抢到池座一排中间的票。

我不懂什么向死而生的大道理,只是to do list上有太多未完待续,逼着我好好生活。


卷卷毛

香煎鸡翅,最简便易学的一道菜。我以前很少做菜,几乎从不做菜。这次实在是宅了太久,居然闷出些闲情雅致来。

缘于某一个周末重温日版《一吻定情》,看着憨直可爱的琴子明明是笨手笨脚,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要用厨艺征服我们直树小哥,结果果然差点给烧了厨房啊,还是直树小哥亲自下厨,煎了牛排,才拯救了一顿愉快美好的晚餐。

抱着「我总不能比琴子更笨了吧」这般心态,我突然有了急迫想要煎好鸡翅的乐趣。准备食材、提前腌制,在鸡翅上扎小孔,加料酒、生抽、蚝油和香料,腌制结束后就下锅,两面反复,煎到金黄微焦,最后出锅,撒上葱花。程序简单,十足下饭,满足感百分百。是以前从不下厨的人才有的快乐了。



呆喵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久未见面的部门负责人突然在微信群里艾特每个编辑,让大家就自己疫情期间的生活写个编辑部的故事。

我强行忍住表情包攻击的冲动,没有感情地回了个“好的”,心里想着果然单身的汉子一闲下来就爱搞事情。(负责人:其实不是我)

居家隔离一个多月,脾气变得格外暴躁,本以为是家里太乱,东西太杂阻碍了我美好的心情,但大扫除,断舍离,东西扔了一批又一批后才发现,是家里的男人太多余了。

每天像个巨型猫咪一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弄坏点东西,OMG,难怪疫情期间离婚率暴增呢,太难了,想把他和猫一起关笼子里。


大概是明白年轻夫妻有多不靠谱,登记结婚的民政局官微,隔三差五就给我发个推送,题目类似于“疫情下的婚姻为何纷纷破裂?”还真是应景。

不过讲真,疫情隔离期间无聊烦闷,相看两相厌都是次要的,转移转移注意力都能忍。但封闭的环境无形中给家暴提供了条件,却是实打实的伤害。疫情期间家暴数量翻倍的字眼,看着就让人揪心。

人们能用各种手段对付迎面扑来的疫情,却很难有效的遏制甚至察觉这种隐藏在房檐下的伤害和犯罪。隔离给了大多数人营造了一个安全区,也加深了一部分人的噩梦。这世上最大的恶疾是自己的枕边人,这种恐惧怕比十个新冠还要令人绝望。

想明白这些,我默默收回了打向老公的手。


ZZGG英

疫情期间,没那么多焦虑,也许是因为还有工作要做,不过在家乡给朋友咖啡厅打零工挣咖啡喝的“好事”告吹了。以往过年都是朋友几个聚在咖啡厅里帮忙、扯淡,结业之后呼啸而去,但今年却是不可能了(咖啡店前几日才刚刚开门)

过年对于电影新媒体来说,每次都是如临大敌,但这一次不知道该谢谢还是该往死里骂。原本要忙碌的春节档突然轻松了,但也没有了和发小、死党一起玩的机会(上一个春节正遇上待业、DOTA自走棋,我们这群快30的人仍玩得不亦乐乎,熬了一宿)

不过机智如我,搞了套乐高耍耍,也算充实了春节期间的颇为单调的日子。


复工后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惬意,宅着不如叫禁足,生活与工作的界限逐渐模糊,还是一样的失眠,还是一样的热衷于电影、剧集、游戏。

偶尔出去拿快递、接外卖,就觉得哪怕又是雾霾,外面的世界也是那样美好。

未来里,最大的希望就是打打羽毛球了、压马路。虽然生活总是不顺利,但这个时候总会想起《黑道风云20年》的话:遇事不能怕事。放在现实中就是:遇见问题,解决问题。正所谓苦难铸就辉煌。游戏里打怪升级不就这么回事么。

所以,工作继续、生活继续、看电影继续,打游戏继续,经营生活,生活总不负你。

哈哈,看来我其实还是挺简单。手动狗头……




嘿,没发现,我又成背锅的了,anyway,平常呆喵哥也是没少收拾我,这大抵便是所谓“同事基情”。

其实看得出来,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疫情还是对我们的生活影响挺大。

但不过无论怎样,生活仍要继续,而《看电影》也会与大家一同,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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